最近,一个名为“我们结婚吧”的小视频刷爆互联网。视频内容讲述两个年轻人,选择从大城市回到小县城结婚——县城里电动车哪里都能去,房子五六十万就能买到,车子七八万就能拥有。没有大城市的灯火通明,但总有一盏灯为你而亮。
从逃离县城到逃离城市
尽管逃离北上广的呼声从未曾断过,但小镇青年的优先选项,仍然是先到大城市去闯一闯。背井离乡去大城市打拼,为了什么?大城市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更高的工作收入,更多的社会资源和人脉。
但高强度的工作,居高不下的生活成本,以及在生儿育女后兼顾家庭和工作的挑战,这些都让年轻人不断“内卷”,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
于是,回到县城的呼声再次涌现,“我们结婚吧”这个视频中小确幸的生活,成为越来越多年轻人想要拥有的美好。但回到县城,月入两三千,又拿什么买五六十万的房子?七八万的车呢?
走出去容易,回来难。回县城能更幸福似乎成为一个悖论。
回家的幸福路怎么走?
一个正在发展的趋势值得注意。5月9日,中国劳动和社会保障科学研究院发布了一项与蚂蚁集团研究院的联合研究,基于7万份支付宝用户响应的随机调研样本,他们首次发现,县城、乡村数字化从业者比例超过了一二线城市,#超八成数字新职业岗位在三四线城市#;农村劳动力成数字平台就业主体,比例超6成。
#小镇青年返乡就业为何成趋势#?事实上,这些县城中涌现的数字化新就业机会,一是随着互联网平台的爆发式增长而来,基于成本的考虑,大量转移到了下沉市场,或线上兼职平台,比如云客服、人工智能训练师。二是随着互联网下沉,将城里人的数字化生活方式拷贝到县镇,从而在当地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比如外卖小哥、跑腿、社区团购运营。
而数字平台创造的新职业中,80%以上的就业机会在三线以下城市及乡村。如为蚂蚁森林用户在内蒙古、甘肃等荒漠地区种下真树的种植员和护林员,全是当地牧民和农民;云客服、人工智能训练师,平均年龄28岁,7成以上是生活在中部地区县城的。
这些职业的共同特征是能提供的收入低于大城市的打工人,但在县城里却富于竞争力。山西临汾市洪洞线的毛蜜蜜就是逃离北京的一员。回到家以后,了解网络、有电脑,这种在北京属于就业地板的条件,让他很轻松地找到了一份支付宝云客服的工作。月收入最多可达1万多元,远高于当地的平均薪资水平。26岁,毛蜜蜜就自己买了房。
同时,国家大力推进新型城镇化。政策红利能让小镇青年近乎可以零门槛地在县城落户,吸引了越来越多年轻人回县城定居。公开数据印证了这一趋势:近几年在县城购买住房的人口从原来的1%上升到了20%。
曾经只有大城市可以安放的青春,如今即使回到小镇也不算难。